量子谐振子
一维谐振子
哈密顿算符与能量本征态

能量最低的六个束缚本征态的波函数表征(n = 0到7)。横轴表示位置x。此图未经归一化。
在一维谐振子问题中,一个质量为m的粒子,受到一位势 V ( x ) = 1 2 m ω ω --> 2 x 2 {\displaystyle V(x)={\frac {1}{2}}m\omega ^{2}x^{2}} 。此粒子的哈密顿算符为
其中x为位置算符,而p为动量算符 ( p = − − --> i ℏ ℏ --> d d x ) {\displaystyle \left(p=-i\hbar {d \over dx}\right)} 。第一项代表粒子动能,而第二项代表粒子处在其中的势能。为了要找到能阶以相对应的能量本征态,必须解所谓的“定态薛定谔方程”:
在坐标基底下可以解这个微分方程,用到幂级数方法。可以见到有一族的解:
最先六个解(n = 0到5)展示在右图。函数 H n {\displaystyle H_{n}} 为埃尔米特多项式:
注意到不应将之与哈密顿算符搞混,尽管哈密顿算符也标作H。相应的能阶为

束缚本征态之概率密度|ψn(x)|²,从最底部的基态(n = 0)开始,往上能量逐渐增加。横轴表示位置x,而较亮的色彩代表较高的概率密度。
值得注意的是能谱,理由有三。首先,能量被“量子化”(quantized),而只能有离散的值——即 ℏ ℏ --> ω ω --> {\displaystyle \hbar \omega } 乘以1/2, 3/2, 5/2……等等。这是许多量子力学系统的特征。在尔后的“阶梯算符”段落,将对此现象做更详细的检视。再者,可有的最低能量(当n = 0)不为零,而是 ℏ ℏ --> ω ω --> / 2 {\displaystyle \hbar \omega /2} ,被称为“基态能量”或零点能量。在基态中,根据量子力学,一振子执行所谓的“零振动”( oscillations)且其平均动能是正值。这样的现象意义重大但并不那么显而易见,因为通常能量的零点并非一个有意义的物理量,因为可以任意选择;有意义的是能量差。虽然如此,基态能量有许多的意涵,特别是在量子引力。最后一个理由式能阶值是等距的,不像玻尔模型或盒中粒子问题那样。
注意到基态的概率密度集中在原点。这表示粒子多数时间处在势阱的底部,合乎对于一几乎不带能量之状态的预期。当能量增加时,概率密度变成集中在“经典转向点”(classical turning points),其中状态能量等同于势能。这样的结果与经典谐振子相一致;经典的描述下,粒子多数时间处在(而更有机会被发现在)转向点,因为在此处粒子速度最慢。因此满足对应原理。
阶梯算符方法
前述的幂级数解虽然直观,但显得相当繁复。阶梯算符方法起自保罗·狄拉克,允许抽像求得能量本征值,而不用直接解微分方程。此外,此法很容易推广到更复杂的问题,尤其是在量子场论中。跟从此方法,定义算符a与其伴随算符(adjoint)a:
算符a并非厄米算符(Hermitian),以其与伴随算符a并不相同。
算符a与a有如下性质:
在推导a形式的过程中,已用到算符x与p(代表可观测量)为厄米算符这样的事实。这些可观测量算符可以被表示为阶梯算符的线性组合:
x与p算符遵守下面的等式,称之为正则对易关系:
方程中的方括号是常用的标记机器,称为交换子、交换算符或对易算符,其定义为
利用上面关系,可以证明如下等式:
现在,让 | ψ ψ --> E 〉 {\displaystyle \left|\psi _{E}\right\rangle } 代表带有能量E的能量本征态。任何右括矢量(ket)与自身的内积必须是非负值,因此
将aa以哈密顿算符表示:
因此 E ≥ ≥ --> ℏ ℏ --> ω ω --> / 2 {\displaystyle E\geq \hbar \omega /2} 。注意到当( a | ψ ψ --> E 〉 {\displaystyle a\left|\psi _{E}\right\rangle } )为零右括矢量(亦即:长度为零的右括矢量),则不等式饱和而 E = ℏ ℏ --> ω ω --> / 2 {\displaystyle E=\hbar \omega /2} 。很直观地,可以检查到存在有一状态满足此条件——前面段落所提到的基态(n = 0)。
利用上面等式,可以指出a及a与H的对易关系:
因此要是( a | ψ ψ --> E 〉 {\displaystyle a\left|\psi _{E}\right\rangle } )并非零右括矢量,
类似地,也可以指出
换句话说,a作用在能量为E的本征态,而产生出——还多了一个常数乘积——另一个能量为 E − − --> ℏ ℏ --> ω ω --> {\displaystyle E-\hbar \omega } 的本征态,而a作用在能量为E的本征态,产生出另一个能量为 E + ℏ ℏ --> ω ω --> {\displaystyle E+\hbar \omega } 的本征态。因为这样,a称作降算符而a称作升算符。两者合称阶梯算符。在量子场论中,a与a也分别称作消灭算符与创生算符,以其分别摧毁与创造粒子——对应于能量量子。
给定任何能量本征态,可以拿降算符a作用在其上,产生了另一个能量少了 ℏ ℏ --> ω ω --> {\displaystyle \hbar \omega } 的本征态。重复使用降算符,似乎可以产生能量本征态其能量低到E = −∞。不过这样就就与早先的要求 E ≥ ≥ --> ℏ ℏ --> ω ω --> / 2 {\displaystyle E\geq \hbar \omega /2} 相违背。因此,必须有一最底的能量本征态——基态,标示作 | 0 〉 {\displaystyle \left|0\right\rangle } (勿与零右括矢量混淆),使得
在这情况下,继续使用降算符只会产生零右括矢量,而不是产生额外的能量本征态。此外,还指出了
最后,透过将升算符作用在 | 0 〉 {\displaystyle \left|0\right\rangle } 上,并且乘上适当的归一化因子,可以产生出一个能量本征态的无限集合 { | 0 〉 , | 1 〉 , | 2 〉 , . . . , | n 〉 , . . . } {\displaystyle \left\{\left|0\right\rangle ,\left|1\right\rangle ,\left|2\right\rangle ,...,\left|n\right\rangle ,...\right\}} 使得
这方法也能够用来很快地找到量子谐振子的基态波函数。只要将消灭算符作用于基态, a | 0 〉 = 0 {\displaystyle a\left|0\right\rangle =0} 变为
所以,
这个方程的解为,经过归一化,
自然长度与能量尺度
量子谐振子拥有自然长度与自然能量两个自然尺度,可以用来简化问题。这可以透过无量纲化来得到。结果是如果以 ℏ ℏ --> ω ω --> {\displaystyle \hbar \omega } 为单位来测量能量,以及 ( ℏ ℏ --> / ( m ω ω --> ) ) 1 / 2 {\displaystyle \left(\hbar /\left(m\omega \right)\right)^{距离2}} 为单位来测量距离,则薛定谔方程变成:
且能量本征态与本征值变成
为了避免混淆,在此文中不采用这些自然单位。不过,这用法在执行运算上总会因便利性而迟早被使用。
案例:双原子分子
在双原子分子中,自然频率可以发现为[1]:
其中
N {\displaystyle N} 维谐振子
一维谐振子很容易地推广到 N {\displaystyle N} 维。在一维中,粒子的位置是由单一坐标x来指定的。在 N {\displaystyle N} 维中,这由 N {\displaystyle N} 个位置坐标所取代,以 x 1 , x 2 , … … --> , x N {\displaystyle x_{1},\,x_{2},\,\dots ,\,x_{N}} 标示。对应每个位置坐标有个动量,标示为p1, ..., pN。这些算符之间的正则对易关系为
系统的哈密顿算符为
从这个哈密顿量的形式,可以发觉, N {\displaystyle N} 维谐振子明确地可比拟为 N {\displaystyle N} 个质量相同,弹性常数相同,独立的一维谐振子。在这案例里,变数 x 1 , x 2 , … … --> , x N {\displaystyle x_{1},\,x_{2},\,\dots ,\,x_{N}} 是 N {\displaystyle N} 个粒子的位置坐标。这是反平方连心位势的一个优良的特性,允许位势被分离为 N {\displaystyle N} 个项目,每一个项目只跟一个位置坐标有关。
这观察使得问题的解答变的相当简单。对于一个集合的量子数 { n } {\displaystyle \{n\}} ,一个 N {\displaystyle N} 维谐振子的能量本征函数 〈 〈 --> x | ψ ψ --> { n } 〉 〉 --> {\displaystyle \langle \mathbf {x} |\psi _{\{n\}}\rangle } 等于 N {\displaystyle N} 个一维本征函数 〈 〈 --> x i | ψ ψ --> n i 〉 〉 --> {\displaystyle \langle x_{i}|\psi _{n_{i}}\rangle } 的乘积:
采用阶梯算符方法,定义 N {\displaystyle N} 组阶梯算符,
类似前面所述的一维谐振子案例,可以证明每一个 a i {\displaystyle a_{i}} 与 a i † † --> {\displaystyle a_{i}^{\dagger }} 算符将能量分别降低或升高 ℏ ℏ --> ω ω --> {\displaystyle \hbar \omega } 。哈密顿量是
这量子系统的能阶 E {\displaystyle E} 是
其中,正整数 n i {\displaystyle n_{i}} 是 | ψ ψ --> n i 〉 〉 --> {\displaystyle |\psi _{n_{i}}\rangle } 的量子数。
如同一维案例,能量是量子化的。 N {\displaystyle N} 维基态能阶是一维基态能阶的 N {\displaystyle N} 倍。只有一点不同,在一维案例里,每一个能阶对应于一个单独的量子态。在 N {\displaystyle N} 维案例里,除了底态能阶以外,每一个能阶都是简并的,都对应于多个量子态。
简并度可以很容易地计算出来。例如,思考三维案例,设定 n = n 1 + n 2 + n 3 {\displaystyle n=n_{1}+n_{2}+n_{3}} 。每一个 n {\displaystyle n} 相同的量子态,都会拥有相同的能量。给予 n {\displaystyle n} ,首先选择一个 n 1 {\displaystyle n_{1}} 。那么, n 2 + n 3 = n − − --> n 1 {\displaystyle n_{2}+n_{3}=n-n_{1}} ,有 n − − --> n 1 + 1 {\displaystyle n-n_{1}+1} 个值,从 0 {\displaystyle 0} 到 n − − --> n 1 {\displaystyle n-n_{1}} ,可以选择为 n 2 {\displaystyle n_{2}} 的值。 n 3 {\displaystyle n_{3}} 的值自动的设定为 n − − --> n 1 − − --> n 2 {\displaystyle n-n_{1}-n_{2}} 。因此,简并度是
对于 N {\displaystyle N} 维案例,
案例:三维均向谐振子
球对称的三维均向谐振子可以用分离变数法来求解。这方法类似于氢原子问题里的方法,只有球对称位势不一样:
其中, μ μ --> {\displaystyle \mu } 是这问题的质量。由于 m {\displaystyle m} 会被用磁量子数量子数,所以,用 μ μ --> {\displaystyle \mu } 来标记质量。
这问题的薛定谔方程为
薛定谔方程的全部解答写为
其中,
能量本征值是
能量通常可以用一个量子数 n {\displaystyle n} 来描述:
由于 k {\displaystyle k} 是个正整数,假若 n {\displaystyle n} 是偶数,那么,角量子数也是偶数:
假若 n {\displaystyle n} 是奇数,那么,角量子数也是奇数:
磁量子数 m {\displaystyle m} 满足不等式
对于每一个 n {\displaystyle n} 与 l {\displaystyle l} ,存在 2 l + 1 {\displaystyle 2l+1} 个不同的量子态。每一个量子态都有不同的磁量子数 m {\displaystyle m} 。因此, n {\displaystyle n} 的兼并度是
其中,总和的指数 l {\displaystyle l} 的初始值是 i = n m o d 2 {\displaystyle i=n\ mod\ 2} 。
这结果与先前的方程相同。
耦合谐振子

两个质点的耦合谐振子
设想 N {\displaystyle N} 个相同质量的质点,以弹簧连结为一条一维的线形链条。标记每一个质点的离开其平衡点的位置为 x 1 , x 2 , … … --> , x N {\displaystyle x_{1},\,x_{2},\,\dots ,\,x_{N}} (也就是说,假若一个质点 k {\displaystyle k} 位于其平衡点,则 x k = 0 {\displaystyle x_{k}=0} )。整个系统的哈密顿量是
其中, x 0 = 0 {\displaystyle x_{0}=0} 。
很奇妙地,这个问题可以用坐标变换来变换成一组独立的谐振子,每一个独立的谐振子对应于一个独特的晶格集体波震动。这些波震动表现出类似粒子般的性质,称为声子。许多固体的离子晶格都会产生声子。在固体物理学里,这方面的理论对于许多现象的研究与了解是非常重要的。
参阅
自由粒子
无限深方形阱
有限深方形阱
有限位势垒
球对称位势
Delta位势垒
参考文献
Griffiths, David J. Introduction to Quantum Mechanics (2nd ed.). Prentice Hall. 2004. ISBN 0-13-111892-7.
垒球iboff, Richard L. Introductory Quantum Mechanics. Addison-Wesley. 2002. ISBN 978-0-8053-8714-8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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